白瞎了大郎君替你剥蟹的一番心意……”沈青梨哑然,这……蘸不蘸醋,关她何事?
她就不爱吃醋不行吗?“万姨娘说笑了,”一旁琼姿花貌的二姑娘温柔地开口,
“青梨表姐初来乍到,想必还不太习惯。”她话锋一转,“不过这螃蟹确实金贵,
要是不会吃,岂不是浪费了厨房的心意?”万姨娘得到暗示,立刻接话:“可不是么?
府上规矩大,吃个螃蟹都要讲究。不像有些人家,想必连这等讲究都没见过。
”坐在主位的大郎君眉头微皱,正要开口,却见二郎君魏奚已经放下筷子:“万姨娘说得对,
剥螃蟹确实要讲究手法,但吃螃蟹这事,还是看个人口味,或许沈家表妹不爱吃醋?
”沈青梨听到这话,一时觉得二郎君简直就是知音。对啊,谁规定吃螃蟹一定要醋。
她抬头看向二郎君魏奚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。
魏奚温和一笑:“表妹尽管照着自己喜欢的方式吃吧,莫要拘谨。”沈青梨心下愈发感激,
笑着颔首:“嗯。”魏缜坐在一旁,看着沈青梨和魏奚眉眼含笑的模样,目露不悦。
他冷不丁开口:“二哥何必费心?有些人天生就是上不了台面,教了也是白教。
”沈青梨手上的动作一顿,脸色微白,手中的银筷也轻轻颤抖。魏缜这话,如同一把利刃,
直直刺入她的心口。她强忍着泪意,却不敢抬头与任何人对视。“四弟说笑了。
”魏奚温和的声音适时响起,“每个人都有学习的过程。青梨妹妹初来乍到,
自然需要时间适应。”万姨娘却不依不饶:“只是有些人生来就是粗鄙,
怕是再怎么学也学不会。”她意有所指地瞥了沈青梨一眼。王氏轻轻抿了一口茶,不言不语。
沈青梨感觉喉咙发紧,眼眶微热。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尴尬,
可偏偏连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都没有。这时,大郎君冷冷地扫了万姨娘一眼:“食不言,
寝不语,专心用膳。”万姨娘被这一眼瞪得缩了缩脖子,不敢再多说什么,
但眼中的轻蔑之色却丝毫未减。魏缜斜靠在椅背上,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箸,
嘴角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