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顾宴书的意思。我压下心中悲凉,沉默的回了自己的院子。直到落日时分,
顾宴书突然气势汹汹的找了过来。“要娶婉怡为平妻是我的主意!你为何要对母亲不敬!
”“你如此肆意妄为,还以为自己是季家大小姐吗!”我已无心辩解,抬眼细细的打量他。
他面容冷峻,看着我的目光犹如冬日里的三尺寒冰。仿若我不是与他成婚七年的妻子,
而是这世间最让他厌恶之人。我仓皇垂眸,压下喉咙口的哽咽:“好。”我本就打算离开,
如今他想娶谁,都与我没关系了。顾宴书却仍是不解气,
再次冷声警告:“十年前我为你负了婉怡,这也是你欠她的。
”“我奉劝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,不然她有一丝好歹,我都不会放过你!”我愣了愣。
原来在他眼里,我就是这般不堪之人。沉默半晌,我笑了一声,低低说了一句:“知道了。
”顾宴书见我如此平静,莫名有些心慌。可他动了动唇,到底没再开口。我们之间,
总是无话可说的。等到他离开,我才从妆盒的暗隔处拿出一张纸。那是成亲那日,
顾宴书写给我的休妻书。上面清楚的写着他的名字,摁了他的手印。只等半月后,
我签上自己的名字。我们便能两不相欠,一别两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