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宴辞的心直往下坠,不由得懊恼自己昨晚没忍住诱惑在病房里胡来。
偏偏就在她醒来的前一天。不会的!不会那么巧听到。眼下,傅宴辞只想尽快将她娶回家,
好驱散这莫名的不安。他神情无比郑重:“云阶,无论如何,我认定的妻子只有你。
”“我这就回傅家准备聘礼,等你出院那天,我立马上门提亲。
我们的婚礼已经耽搁整整六年了。”“我等不及了,云阶。”说着,不等沈云阶反应,
他起身步履匆匆地离开病房。病房门关上还没一会儿,沈父沈母风尘仆仆赶了过来。
确认沈云阶恢复清醒,沈父松了口气。“醒了好,醒了好。”沈云阶心微微松动,
再次回忆起五岁前父亲对她的宠爱。她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啊。却只听沈父继续低声嘟囔。
“柠柠28岁了,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。”柠柠,庄晚柠。果然又是她啊。沈云阶苦涩一笑,
又要她为庄晚柠做什么?父母哥哥都让了出去,还当了二十年的血库,不够吗?
她都要死了啊。沈云阶不想问父母还记不记得谁是他们的亲生女儿。每当她抗议,
换来的只有“不知感恩、骄纵跋扈”。就因为在她五岁那年的车祸中,司机庄父重伤身亡。
他们都说庄父是为了救她才会死,说庄晚柠可怜,说她欠庄晚柠一条命。可她何罪之有呢?
如果可以,她宁愿死在二十三年前。沈母见女儿低垂着头不作声,
不满地出声斥责:“见到爸妈都不懂得叫人吗?亏得我们第一时间跑来找你,真是不像话!
躺床上几年,还是改不了顽劣性子。”早就不再期盼所谓的母爱了,心还是会抽痛。
沈云阶压下翻涌的情绪。“说吧,需要我做什么。
”沈母不考虑刚苏醒的女儿能不能承受得住,直奔主题:“云阶,妈不怕告诉你,
柠柠和宴辞在一起了。”“你前几年躺在床上半死不活,害得宴辞都不敢公开。
”“现在你醒了,就成全他们吧。”这些话字字句句宛若重锤般将沈云阶的心击打粉碎。
原来他们都知道庄晚柠和傅宴辞的事。沈云阶嗓子沙哑刺耳,
声声泣血: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