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地上的狼藉,他下意识地冲到林如霜面前,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。“可有伤到?
”林如霜羞涩地摇摇头,依偎进他的怀里:“表哥别担心,我没事。
”看到两人旁若无人地恩爱,我心中并无波澜,可胭脂却气红了眼。
她故意大声说道:“夫人,您得赶紧上药才行啊。”严文景这才如梦初醒,转头看向我。
看到我红了一片的手背,他眼底闪过一抹愧疚,放开林如霜将我扶起。见状,
严朗立马哭闹起来:“爹爹,我不许你碰这个坏女人!”闻言,
严文景神色一凛:“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?她是你的嫡母,你怎可对她不敬?
”我连忙上前打圆场:“夫君别气,想必朗儿也不是故意烫伤我的。我受伤事小,
就是怕三日后回门,爹娘看见了不好交代。”许是想到我兄长近来在朝中风头正盛,
严文景的眼神又严肃了几分。可严朗却不懂严文景的顾虑,继续哭闹:“哼!
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坏女人!她和娘亲抢爹爹!我要打死她!”说着,
他就挥舞着拳头朝我冲来。严文景眉头一皱,揪住他的后衣领,把他丢进乳娘的怀里。
“看来是我平时太宠你了,带少爷下去,禁足一个月。”这话一出,
婆母和林如霜一同变了脸色。但严文景根本不给她们开口的机会,
揽着我的肩膀径直回了主院。我知道,他是高高举起,轻轻放下,
不给我父兄借此发难的机会。但今日这一出,我也算是看清了这一家子的真面目。昨晚之事,
婆母未必不知道,可她分明是站在林如霜那头的。他们的这番作为和贬妻为妾有什么区别?
可我没有喝过妾室茶,林如霜依旧是没名没份的表姑娘。名不正则言不顺,言不顺则事不成。
我倒是要看看,她有何脸面立足于京中贵妇之间。严朗被禁足,日日啼哭不止。
婆母心疼孙子,找严文景说了好几回,软硬兼施,但严文景都没松口。他出身寒门,
靠着科举走到今天,必然不想与我清河崔氏结仇。皇上为了打压世家,才赐下这门婚事,
让我嫁入寒门,断了我为崔家联姻的可能,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