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他已经把婚期推迟了七次。我暗暗自嘲多年情谊错付,
低头才发现姜珣今日穿的裘衣换了样式。针脚凌乱,绣法更是一塌糊涂,
而那白狐领子上还沾着红艳艳的口脂。我止住哭声,抬头质问他,“我给你缝的那件裘衣呢?
”在一旁的程念慈上前搭话,“姐姐缝的那件出门前染上了腌臜物,
公子迫不得已才换了我做的。”我看着姜珣那张熟悉的脸不由得想起来,
去年他出征时给我的回信。“边疆苦寒,想来家里大抵如此,映微切勿贪图貌美而少添衣物。
”我握着信纸,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。为此我熬了半个月给他赶制出来一件御寒的裘衣。
姜珣宝贝的紧,整日穿着不愿脱下。记得那次我们约定好出游他却爽约了,
等我赶到姜府兴师问罪的时候却看见他可怜兮兮的窝在榻上,院子里晒的正是我送的裘衣。
裘衣未干,而他不愿穿别的衣裳。那一刻我就认定了他。只是时过境迁,
如今姜珣已经穿上她人缝制的衣裳。可真是人如衣裳,说换就要换。
姜珣立刻慌张的握着我的手,“等那件裘衣洗干净了我就立刻换上去。
”可是小厮却拖着一个偷东西的乞丐进屋,而他身上那件衣服却无比熟悉。
是我熬了半月给姜珣缝制给的裘衣。乞丐被打怕了抱头鼠窜,“我真的没有偷东西,
身上的衣裳是从姜府丢的垃圾堆里捡的。”“我问过领头的姑娘,她说这些都是主子让扔的,
我这才捡来穿在身上。”程念慈心虚的后退两步,低头不语。
姜珣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踹翻在地,“被抓到了谎话连篇,真是死性不改。”我低头打量着,
那件裘衣干干净净甚至都没有脏的地方。面前的人各执一词,吵得我头疼,
我只得作罢把所有人轰走。姜珣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,捧着一盒糕点凑上来。
“过几日是念慈的生辰宴,我想请你去。这是念慈做的你喜欢吃的栗子糕。
”我却一反常态把姜珣手里的糕点打翻。我爱吃糕点姜珣记得没错,可是我却对栗子糕过敏。
小时候他塞给我一口,我浑身起疹子在床上昏了两天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