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江景行神色一滞,旋即紧抿双唇,紧张地瞥向周佩诗,生怕她听见似的。
我心中掠过一丝嘲讽。瞧瞧,即便我们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,他依然更在意周佩诗的感受。
我只遗憾自己未曾早些察觉,他与我在一起时,心里始终未曾放下那段初恋。
江景行的语气柔和了几分。“羡语,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平衡,但请你也理解理解我。
”“你不是曾说,最爱我的温柔吗?”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听到如此厚颜无耻之言,
不禁哑然。没错,我确实曾说过这样的话。但绝不是建立在江景行扮演圣母,
而我承担一切后果的前提之下。此时,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沈识聿正从远处走来。这些年,
他除了比以前更成熟些,似乎从未变过,还是丰神俊朗的模样。
他身旁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,我很眼熟,是沈识聿的发小,程谙。
江景行顺着我的视线望去,一见沈识聿和程谙,立刻迎了上去。“程医生,您怎么过来了?
是佩佩的检查结果有什么问题么?”程谙没回答他的话的眼光落在我的身上,带着几分调笑,
但还是回答了江景行的话:“周佩诗的检查没什么大问题,我来送朋友而已。
”然后又转头和沈识聿寒暄了几句:“行了,有人来接你我就不送了啊,我这儿有病人。
”沈识聿点了点头,朝我走过来,伸出手来就握住了我垂在身侧的手,
他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:“手这么凉,怎么不多穿点?”我没挣扎,
只是笑着看他:“欢迎回国。”他眼神动容,张开双臂将我搂进他的怀里:“谢谢。
”透过沈识聿的肩头,我看见江景行一脸愕然,仿佛被石化了一般。
我知道他心中必定疑云密布。然而,直至我和沈识聿准备离开,江景行犹豫再三,
终究没有开口。我对江景行颇为了解,他不是一个眼里容得下沙子的人。以前,
我的男同事不过是顺路在团建之后把我送回家,他就抓着我问了很久。他现在这样,
只怕是不好在周佩诗面前发作,毕竟,在周佩诗眼里,他和我早就没关系了。我摇了摇头,
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