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便是最好的祭品。世人过了五千年太平日子，早已忘了神女覃沧。
却不想她的神魂日日被怨灵撕咬，整整五千年。苟活下来的大能揽下这份功德，
为世人所敬仰。而神女覃沧，无人为她立碑，无人对她称颂，甚至无人记得她。
她早已失去意识，如今不过是一个只知道镇压邪神的虚弱神魂。她不记得延颂，
也不记得自己是谁，只能感受到被日日撕咬的痛苦。「为她颂段经吧。」延颂扶住我，
眷恋地看向她。我收起飘远的思绪，点点头，虚弱地小声吟诵着。延颂也捻着佛珠跟着念。
怨灵们纷纷避让开来，覃沧的痛苦也似有缓解。我们走的时候，怨灵们又蜂窝似的围了上去，
一口一口地继续撕咬着。延颂不忍再看，眼眶通红，眼底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
我踮起脚摸了摸他光秃秃的头顶。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」他将我劈开，做成木鱼，
日日受经文贯耳，由我念诵的经文自是效果非凡。他故意惹怒慧寂，
又瞒着众人偷偷藏了记忆，来到人间受三百年龙气滋养，暗暗为神女搜集她的血肉，
只为缓解她的痛苦。他的佛修之路，本就是朝着覃沧走的。延颂愣住，手下一用力，
佛珠被挣断，叮叮咚咚洒落一地。我立马俯身去捡，一边捡一边感慨：「这可是上好的佛珠，
顶值钱的！」「还有这南海蛟丝，极为难得。你倒好，都弄断了！」「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