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充满了对建设祖国的自豪,有的则是哭声连连,舍不得家里父母。被这情绪一渲染,
姜榆也忍不住红了眼睛。“爸、妈,你们快回去,我自己上车。”“人这么多,
我们先送你上去,把行李放好。”随着列车员吹响哨子的声音,火车“呜呜”的开动,
车上车下的哭声更大了,还有追着火车跑的。姜榆将头从窗户口伸出去,
见自己妈妈也是其中的一员,使劲的朝她挥手。“妈,回去吧,我会照顾好自己的。
”蔡晚秀大声吼:“记得写信。”姜榆眼眶红红的,直到看不见人影,才低头坐好。
周围基本都沉浸在分别的伤感中,突兀响起一个嘹亮的女声:“有什么好矫情的,
咱们这是去下乡建设,是为国家做贡献,应该自豪和光荣才是,都像你们似的,
国家还怎么繁荣?”车厢寂静无声,没人搭话。“尤其是极个别女同志,一看就吃不了苦。
”姜榆抬头,见大家目光都看向自己。这是在指她?顿时有些无语。
慷慨激昂的是一位留着齐耳短发的精干女生,坐在对面,看着姜榆的眼神特别嫌弃,
仿佛她就是一个拖累。不过既然人家没指明,她也就没打算搭理。但是她不说话,
这副出众的长相自然有人跃跃欲试着为她出头:“这位女同志,你这样说就不对了,
为国家建设是应当,但是与父母离别怎么就不能伤心了?活都还没开始干,
你又如何知道人家吃不了苦。”“就是,总不能看人家长得漂亮就歧视吧?
你这是思想不端正,主席说过,妇女能挡半边天,难道只有长得丑的行,长得漂亮的就不行?
”这话一出,车厢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,那齐耳短发女生脸霎时就被怼红了。
于是悄悄的瞪姜榆一眼:“一看那手细皮嫩肉的就知道没干过活,能吃的了苦才怪。
”如果这时姜榆还不出声,就真是一个软包子。她不爱惹事,却也不怕事。眼皮轻抬,
露出明亮的杏眼,语调舒缓,不急不躁:“既然上了这趟火车,自然是做好了吃苦的打算的,
同志,第一次见面,还没了解,这样下判断对吗?我要真不想来,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