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不愿意听一句解释,就给她判了死刑。“是!我恶毒!我浪荡!我歹毒!我十恶不赦,
就该去死!”她猛地提高音量,声音在房里回荡,“这样可以了吗?!”谢云舟明显怔住了,
眼底闪过一丝慌乱:“阿月,我……”“云舟哥哥!”任瑶枝突然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,
“我……我头晕……”谢云舟下意识接住她,再抬头时,只看见江枕月决绝的背影。
她走得很快,裙子下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像一只折断翅膀的蝴蝶。谢云舟心头突然一慌,
刚要追上去,怀里的任瑶枝又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。
“别走……”任瑶枝虚弱地抓住他的衣领,
“孩子……我们的孩子……”江枕月听见了身后的骚动,但她没有回头。
自己房门关上的瞬间,她终于放任自己滑坐在地上,将脸埋进掌心。原来心死的时候,
连哭都是无声的。当晚,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梦里全是谢云舟曾经爱她的样子。
学堂的樱花树下,
舟捧着她的手说 “这辈子非你不可”;成亲当天他颤抖着掀开她的红盖头;得知她怀孕时,
他开心得在府里打了她最喜欢的秋千。可转眼间,画面又变成他护着任瑶枝的模样。
他给她夹菜,他喂她喝药,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:“瑶瑶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”。
“砰——”一声巨响将江枕月惊醒。她睁开眼,发现窗外天色已暗。
庭院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任瑶枝娇滴滴的指挥声:“江枕月房屋的这个秋千搬到我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