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给她作十六岁生辰礼。“柳烟云,你疯了!” 霍成的瞳孔骤缩成针尖,
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满地狼藉,破云手本能在掌心蓄力。少女转身时,
李家绣袍的金线在暮色中刺目,腰间玉佩刻着的 “李府” 篆文清晰可见,
正是三天前他在擂台下替她系上的 —— 那时她还捧着金疮药,
指尖沾着白芷与乳香的清香。“疯?” 柳烟云冷笑一声,侧身避开时,
绣袍下摆扫过方桌上的烛台,火苗晃了晃,将她脸上的妆容照得棱角分明,“霍成,
睁大你的狗眼看看,这就是你们霍家的下场。” 软剑轻颤,在霍天青咽喉处划出一道血珠,
“从,明日将代表李家参加升龙会!
”霍天青挣扎着用八仙桌支撑身体,雕花桌沿硌进掌心,却比不过心口的钝痛。
他看着眼前少女崭新的绣袍,想起十二年前那个暴雨夜,他在乱葬岗捡到的小女孩,
浑身爬满蛆虫,却死死攥着半块硬饼。“烟云,当年你饿昏在街头时,
是我用参汤灌了三天才救回你……”“够了!” 柳烟云突然挥剑斩断廊下灯笼的穗子,
火光溅在她脸上,映得眼尾的胭脂格外猩红,“霍家就是个破落的垃圾堆!尤其是你霍成,
身为嫡子却连马步都扎不稳,和你们待在一个屋檐下,我都嫌丢人!
” 她扬起手中的金色请柬,火漆封印的飞虎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“想要升龙会的邀请函?
按规矩,打赢我再说。”霍成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,小臂上的黑线突然发烫。
十二岁那年的记忆如潮水漫过心口:暴雨夜的柴房漏着月光,
他刚把《霍家拳谱》藏进稻草堆,父亲的藤条就劈头盖脸砸下来,竹刺扎进后腰时,
老人喘着粗气说:“记住,你没资格学武!” 后来他在父亲的医案里发现,
那种每当动用内力就会蔓延的黑线,竟与书房暗格里《逆脉秘录》上的图示分毫不差。
“成儿,退下。” 霍天青的声音突然响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老人撑着桌子缓缓起身,
雪白的胡须上沾着血渍,每一道皱纹里都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