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身便去安慰秦微雨,轻柔地替她拭去泪水。她温声道:“傻丫头,有我在这儿陪着你。
”本还在抽泣的秦微雨立刻破涕为笑,投入他的怀中。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起来,
直到苏落温摔碎茶盏,两人才回过神来。他们依依不舍地分开后,秦微雨这才想起我还在。
她面带羞色地看向我:“对不住啊晴瑜姐,默表哥他只是想哄哄我,你莫要误会我俩。
”秦默河替她拭去泪痕:“你还要闹吗?”我闭上双眼,苏落温在一旁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晴瑜,你......”她声音拔高。我轻轻摇头,示意她不必再说。
这一场变故虽险些要了我的性命,却让我看清了一切。秦默河的薄情寡义,
秦微雨的虚情假意,都在今日暴露无遗。我不禁暗自庆幸,若不是这一场祸事,
或许我还要在这场虚假的婚约中继续沉沦下去。我抬眼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,
心中已有了主意。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,那我定要好好把握,
绝不能再让自己深陷这般不堪的境地。想到今日及笄宴会上,他的所作所为,
我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。4.天边泛起鱼肚白,我揉了揉酸涩的双目。昨夜,
苏落温见我病重,执意要陪我。我怕她身子受不住,便劝她回府歇息。她虽不情愿,
最后还是离开了。榻上,秦默河与秦微雨相拥而眠,倒像一对璧人。我在院中踱步,
静候天明。清晨的新鲜空气让我胸口舒畅许多。我取出一周前恩师递来的宫中教坊录取文书,
心中已有决断。恩师说宫中正缺一位舞乐教习,若我愿意,便可即刻入宫任职。
我寻到教坊司衙门:“王大人,学生愿入宫教坊效力。”我与秦默河自幼相识,
两家世代交好。那时他家中长辈见我性情温婉,常笑言:“这丫头,日后必是个贤良媳妇。
”我爹娘也随声附和:“若两个孩子有缘,倒也是桩美事。”这些玩笑话,
秦默河听在耳里几分我不知晓。可我却将这句戏言记在了心底。谁知我七岁那年,
因爹爹调任,我们举家迁往云城。从此音讯全无。后来我爹娘遭遇意外,双双离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