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。那时的虞静兰看他的眼神,满是依赖和温柔,不像今天,
只剩冰冷的厌恶。何黎川用粗糙的指腹反复摩挲着照片上虞静兰的脸,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,
发不出声。那时,他从未想过,他们二人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。何黎川吸了吸鼻子,
又拿起那条围脖,围脖的针脚很细,只是因着反复摩擦毛线早就起了球。
这是三年前他值夜班,虞静兰熬夜织好送过来的,说海岛风大,怕他冻着。
他当时只随口应付了一句“好”,而后转头就扔在抽屉里,直到后来从监狱里出来,
才从当年战士为他整理的物品中找到它。没想到,这竟成了他这五年唯一的念想。
“静兰......”何黎川把围脖紧紧攥在手里,指节泛白,眼泪终于忍不住砸在照片上,
“我知道错了,我不该护着汪玉,不该对你和儿子那么狠,可我只是想让你爸看得起我,
我有错吗?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,为什么不原谅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