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的衣服被粗暴地扒下,连同我最后的尊严,被扔在肮脏的地面。“哟,这戒指不错啊,
卡地亚的吧?”一个满脸横肉的胖护工捏住我的无名指,皮肤被她粗糙的指腹磨得生疼,
她用力一捋,戒指就带着一圈皮肉被扯了下来。火辣辣的刺痛从指根传来。我拼命挣扎,
声音嘶哑:“别动我的东西!那是我老公送的!”“你老公?”她嗤笑一声,
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你老公亲手把你送进来的,还惦记他呢?疯子就该有疯子的样子!
”戒指被她蛮横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。我被死死按在冰冷的铁椅子上。
一把生锈的剪刀贴上我的后颈,咔嚓一声,我留了多年的长发散落一地。
它们像我破碎的婚姻,被扫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。镜子里,映出一张惨白、惊恐、陌生的脸。
这里的一砖一瓦,都和我母亲当年在电话里哭诉的一模一样。她说,
这里的墙壁会吞噬人的灵魂。我终于明白,婆婆那碗汤,不是庆祝,是祭奠。